2012年9月1日上午9时许,由复旦大学历史系和上海史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明清江南与近代上海”国际学术讨论会于复旦大学光华楼开幕。与会代表有来自美国、比利时、日本等海外学者,国内学者除上海外,还有浙江、江苏、北京、贵州、台湾、香港等地学者。开幕式由复旦大学历史系金光耀教授主持。
会议伊始,金光耀教授向各位与会代表致欢迎辞,并介绍了此次会议的议程。金教授指出:此次会议是继2008年、2010年后第三次召开以“明清江南”为主题的讨论会,并希望类似的会议能继续开展下去。之后,上海社科院熊月之教授、日本关西大学松浦章教授、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樊树志教授、香港科技大学李伯重教授、南京大学范金民教授先后作了大会报告。
大会除6篇特邀报告外,其余38篇均在10个分组讨论交流。分组讨论包括:江南与上海的经济、社会风俗、性别史研究、文献研究、文化教育、社会群体、信仰及身体研究,近代上海与中外交流,清水江文书与明清社会经济、清水江文书考释与性别史研究等10个方面,涉及的范围较广。在分组讨论中,38位代表都作了精彩的报告并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2日下午16时,经过一天半的分组讨论后,会议接近尾声。复旦大学史地所周振鹤教授主持了圆桌会议与闭幕式。周振鹤教授、上海师范大学苏智良教授先后作了主题发言。最后,复旦大学学术委员会主席朱荫贵教授致闭幕辞并宣布大会闭幕。
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次会议当中开设了讨论清水江文书研究的专题。与会代表所提交的关于清水江文书的论文有9篇,占整个会议论文总数的五分之一。在讨论中,朱荫贵教授反复强调清水江文书的史料价值,他指出:清水江文书与其他文书相比有其独特的方面,他是在相对落后、封闭且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区所发现的契约文书,记载的是少数民族日常生活中的各项活动,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虽然朱教授一再强调清水江文书的可贵性,但是从讨论人员的反应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并不重视这一新史料,甚至有学者质疑清水江文书的真实性。以往诸如敦煌文书、徽州文书、福建文书等新史料的发现无不极大地促进历史的研究,甚至开辟历史研究的新学科。以敦煌文书为例,刘师培、王国维、陈寅恪等史学大师十分重视这一新史料的史学价值,开创了全新的历史研究新思路。陈先生在《陈垣敦煌劫余录序》中说:一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取用此材料,以研求问题,则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流。治学之士,得预于此潮流者,谓之“预流”(借用佛教初果之名)。其未得预者,谓之未入流。此古今学术史之通义,非彼闭门造车之徒,所能同喻者也。敦煌学者,今日世界学术之新潮流也。由此足见陈氏对敦煌文书这一新史料的重视程度。
关于清水江文书的史料价值之重要性,贵州大学中国文化书院张新民教授于《走进清水江文书与清水江文明的世界:再论建构清水江学的题域旨趣与研究发展方向》一文中说到:清水江文书乃是极为珍贵的世界记忆文化遗产,也是可以与敦煌文书、徽州文书相并埒的三大文书系统。作为一种文化记忆资源的清水江文书,可说携带了大量的历史文化信息,其犹如初升的朝阳一样,为我们展露出了广阔美好的学术文化前景。同时张教授还希望学者通过对清水江文书的研究“走进清水江文书的世界与清水江文明的世界,走进乡民生活的世界和乡土中国的世界”,并预测将形成专门性的清水江学国际学科。
笔者于今年三月份开始接触清水江文书,通过对文书的整理、阅读,对文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决定以研究文书为毕业论文的方向。回想过去半年整理文书的经历及参加会议的感受,笔者有许多话要说,兹借此文一敞心扉。首先,虽然清水江文书研究已于去年成功申报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但是其影响主要还是集中在贵州、广东等少数省份,其他省份影响很小,甚至对清水江文书一无所知。这说明,我们“宣传”的程度还不够,对此,笔者建议可以召开关于清水江文书研究的国际学术讨论会议,以便进一步的扩大清水江文书的国际影响,吸引更多的国内外学者参与文书的研究。
再者,要让学者进一步关注清水江文书,需要提高研究清水江文书的学术水平,需要高质量的学术成果。对此,我们可以借鉴研究徽州文书的一些经验,举办关于研究清水江文书的培训班。邀请研究清水江文书、徽州文书、敦煌文书的专家对有志于研究清水江文书的青年教师和学生进行引导培训,吸收研究其他文书的成功经验,以便进一步促进清水江文书的研究。
最后,笔者呼吁新入学的中国古代史专业的研究生能积极地参与到清水江文书的整理和研究当中来,携手推进清水江文书的研究,这也是笔者撰写此文的一大旨趣。
(2011级中国古代史研究生谢开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