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7日晚上8点,“贵州名家国乐中秋演奏会”在贵州大学文化书院隆重举行,贵州省著名古琴演奏家卫家理、刘汉昌、琵琶演奏家陈夏兰、洞萧演奏家丁寅等名音乐家荟萃,给大家倾情演绎自己的拿手曲目,大家或许并不明了音乐的至深内涵,但它那或低沉、或悠长的空灵曲调足以穿透人的灵魂,给人以至深震撼,笔者采访了好几位人,他们都表示并不懂这些音乐,但觉得好听,而且又是中国传统的东西,能够近距离接触它,是一种至纯享受。我想这并不是他们几个人的感受,很多人都可能像他们一样并不懂这些音乐究竟表达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大家追求高雅和美好的愿望,不只全场座无虚席,还有许多人远道跑来在书院外站着聆听,某某区文化局长因有事来迟了自觉坐到书院外边,尽管嘉宾席有几个位置,但他说自己因公务喝了些酒不宜进去,可见他对这个氛围和这个氛围中的每一个人的尊重,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尊重。
“古琴是中国古代文化中地位最崇高的乐器,为‘琴棋书画’四艺之首。古时文人心中视琴为高雅的代表,古琴古时也常作为文人吟唱时的伴奏乐器,是古代每个文人的必修之器;《礼记.礼下》中一句‘士无故不撤琴瑟’,彰显出文人对琴的热爱。伯牙子期因“高山流水”而成知音的故事流传至今;古琴台也被视为友谊的象征。古琴也是孔子办学重要的六艺之一,通过抚琴来修身心。“
古琴虽有宫、商、角、徵、羽等不同音阶,但却能奏出和谐乐章,虽有不同,但却有统一,人们可在这清远淡雅的古乐中体会有序、和而不同的差异和谐,品悟人生中安身立命、达观知命的大智慧,从而在音乐的和谐中实现内心的和谐,在这种幽远的意境中提升自己灵魂的境界。从前述可知,在古代,古琴不只对意境有追求,对于弹奏者和聆听者的人品、演奏者的技艺以及弹奏的氛围都很有讲究。我们或许不懂音乐,但却会在那神圣的氛围中暂时告别浮躁不安,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其它古乐虽无古琴历史悠久,但亦颇有历史,作为一种成熟的古乐器,亦同样有一种深厚的文化历史底蕴,很值人品味,今天当我聆听琵琶曲时,我仍会感受到白居易《琵琶行》“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哀伤和昭君出塞时的忧怨和不舍……在聆听洞箫名曲《平沙落雁》时,仍能感到其穿越时空、大漠孤烟的苍凉……我不懂这些古乐器如何演奏,也不太懂其中所表达的真正内涵,但我愿用心感悟,或许未得要领,但灵魂却在那刻得有种出窍的感觉,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感动……
对于个人而言,我不喜欢在一大群人中来聆听古乐,在那种热闹中我没法去用心聆听,或许是自己的心力修炼不够,我不知道那个夜晚有多少人在用心聆听,但可喜的是,有那么多人仍有追求高雅和美好的心,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件高兴的事,然而对于那些古乐来说,它仍然是孤独的,因为没有多少人能走进它的世界,真正体悟它至深的文化精髓。我不敢说那晚的古乐对于在座的很多人来说仍如“对牛弹琴”,但至少对于我个人而言仍如此。我虽有点了解,却还不理解,作为一个也算受过高等教育的中国知识分子却不懂国乐,怎么可以自诩为一名合格的中国知识分子?想到此我很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