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苌楚斋随笔》五种看刘声木的“文化遗民”情结(第三辑)

发布时间: 2013-10-18 浏览次数: 51

       从《苌楚斋随笔》五种看刘声木的“文化遗民”情结[①]

  刘体信(1878—1959)字述之,后改声木。安徽庐江人,清四川总督刘秉璋第三子,光绪末年,分省补用知府,签分山东,每遇实授,辄辞不就。入民国后,一意著述。1950年任上海文史馆馆员。刘氏勤于笔耕,除撰有《桐城文学渊源考》、《桐城文学撰述考》、《续补汇刻书目》、《续补寰宇访碑录》等著作外,有《苌楚斋随笔》共五笔50卷。“苌楚斋随笔系列”[②]广泛涉及目录版本、金石、学术源流、著述体例、诗文词评、时政及宦途内幕等方面的内容,虽然斯书是一本文史杂谈性的史料笔记,但是透过他以“五笔”冠名的著述,能看出其中蕴含有强烈的“文化遗民”倾向。本文拟以五笔为中心,对作者的“文化遗民”倾向作初步的探讨。

             一、关于遗民及“文化遗民”

  对于“遗民”的释义,人们常以《汉语大词典》和《辞海》等辞书为参照,将其分为广义与狭义两类,广义的遗民是指改朝换代之后的幸存者,它不带任何政治与感情色彩;狭义的遗民是指改朝换代后不愿出仕新朝或肯认新朝的人,它成为普遍意义上的遗民概念。有论者将遗民的释义放大到带有强烈的遗民意识(包括不区分“遗”和“逸”、“仕”和“隐”、注重晚节等)层面,[③]笔者以为,讨论遗民,不应纯粹局限在狭义概念的“仕”与“不仕”上,既要注意他们内心是否有强烈的遗民意识,也要注意他们对于传统政治思想及新旧王朝的态度,更要关注他们对传统文化中的道统、学术等方面的强劲依附力与自觉性。

  结合陈寅恪先生对王国维“文化托命”的概括以及“文化的实质性含义是‘人类化’,是人类价值观念在社会实践过程中的对象化,是人类创造的文化价值,经由符号这一介质在传播中的实现过程,而这种实现过程包括外在的文化产品的创制和人自身心智的塑造”[④]之定义,我们认为,“文化遗民”属于遗民群体中的一部分,他们在朝代更替、时序鼎革等因素导致的民族盛衰、学术兴废、文化价值被凌逼时,坚持以从事学术研究、赓续学术思想或从事文化事业的考镜、整理、出版等为职志,借助自己的心智塑造,将传统的文化价值、思想或观念等以潜隐或外显的方式表现出来,从而使文化观和文化思想得到挖掘、传承和开拓,或者创造出新的文化产品。简而言之,“文化遗民”是集道统担当、学统承续与文化整理等职责为一体的。以此标准衡量刘体信,刘氏当为一名准确的“文化遗民”。

           二、“苌楚斋随笔系列”呈现出的遗民情结

  “苌楚斋随笔系列”均刊刻于己巳(1929年)五月,据刘声木“苌楚斋五笔”序载,十八岁起,他开始抄录、著述,除《苌楚斋随笔》部分撰作于光绪末年外,大部分完成或修订于民国时期,因此,“苌楚斋随笔系列”当可视为其遗民情结的表证。相比于清末民初遗民选择的复辟,留辫、易服、归隐,变名,筑室,殉节,崇陵情结,拒用民国年号,诅咒民国、民国肈造者及临难变节者等生活处置形式或生存方式,[⑤]刘声木的遗民表达方式呈现在变名、筑室,称颂遗民,称颂纲常节义以及对遗民们学术源流、著述体例进行探讨等方面,这些形态凸显了他“文化遗民”的特征。

  (一)变名、筑室

  顾炎武曾说:“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⑥]辛亥鼎革,使得刘声木也有易姓改号的举动。

  辛亥国变后,刘体信改名声木,字十枝,取汉代郭宪《汉武东冥记》事典:东方朔从西那国回来,得风声木十枝,实如细珠,风吹枝如玉声,有武事则如金革之响,有文事则如琴瑟之响,此木五千载一湿,万年一枯之故事。[⑦]暗指着他对清王朝的固守;他慕谢翱《天地间集》,自号为“天地间人”,[⑧]暗示着他对宋遗民谢翱的崇尚。

  与变名相关,辛亥革命后刘声木多次改换室名,据《声木自取斋名》、《自比南宋张炎》等材料记载,他总共更换斋名7次:“苌楚斋”取《诗经·隰有苌楚》诗三章之义,叹生逢乱世,不如草木苌楚(即猕猴桃)无知无累、无室无家之忧;他慕南宋郑思肖、明代徐俟斋(枋)或画兰、或画芝,命其室为“兰芝室”,他又慕南宋真山民、邓牧、汪元量(字大有,号水云)等遗民的志节,取其室名为“真山堂”、“水云庵道士”,此外,还有“乐笑”是仿南宋遗民张炎的名号,“蒙人”取自《尔雅》“大蒙之人信”典故,“台臣”取自《左传》典故。[⑨]

  上述改名、筑室行为不是其一时的冲动,他曾经说:“久有黄裳衣冠之志,深悔宣统辛亥十月,奉上谕自由剪发。不然,将追踪邓牧、汪元量,放浪山水间,作世外人,不复与闻人问事矣。”[⑩]

  (二)称颂遗民

  也许是同病相怜,刘声木十分关注历代的遗民,“苌楚斋随笔系列”中有大量的关于民初遗民事迹的记载。

  无锡举人王世忠(字骥程),光绪甲午(1895)举人,拣选知县,国变后,“黄冠道服,闭户不与世通,绝口不谈时事,其沧桑之抱痛至深。”[11]江阴人赵彝鼎国变后,留下遗嘱,面向北,投缳而死;黄锡鹏(字百我),西藏昌都人,光绪癸巳(1893)举人,官度支部主事,辛亥后,弃假南归,著有《凰山樵隐诗钞》、《蜇庐文钞》,“诗集三卷以下,多黍离麦秀之音,文集中《重修宗谱序》,自言有采薇之志。”[12]尤其是黄锡鹏在其撰述中自称“作故国遗民以没世,则至荣之幸也。”声言其“备员外郎署已逾八年,必无改操易节之理。”在其覆友人信中,表示愿“以漆室女自处,誓不再嫁,”因而斥“王湘绮髦年改嫁,易哭庵徇利屈身。二公声名,俱一落千丈,”[13]表示对王闿运、易顺鼎趋奉民国政府的不满和愤慨。

 “苌楚斋随笔系列”中,收录有当世遗民和历代遗民的著述,在记录他们的著述之余,刘声木还将同人的序言、自己的按语贯穿其中。如宋《东莞县志》为宋人陈月桥修纂、清《东莞县志》为陈伯陶领衔纂修,两朝县志都是由遗民纂修,故刘声木感慨说:“则学使(注:陈伯陶)为我朝末造之完人矣”,[14]同时赢得刘体信“清末完人”称呼的还有湖北候补知府张曾畴及上文所说的无锡举人王世忠等。
 
  (三)称颂纲常节义

  刘声木在“苌楚斋随笔系列”中对于纲常节义多有称颂,这或许是作为遗民应具备的一种品行,这种品行在他的著作中不时流露出来。

  遗民劳乃宣京卿1920年撰写有《韧叟自订年谱》一卷,中间谈论到青岛建立尊孔文社的事宜,也论及了日本朝日新闻社社员一宫房次郎,笃志孔孟之学,中国辛亥革命后,他曾经游历中国,访求遗老,传述于故国,以维纲常的事情。刘声木读罢劳氏《年谱》后有案语:“‘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孔子早已言之于千百年以前。京卿所处之时,较之诗人身逢周室之衰者,又不可同年而语,宜其悲天悯人,若有不胜其情词者矣。”[15]显然,刘声木对劳乃宣、一宫房次郎为维持纲常而体现出的尊君尊孔颇为称颂。正是基于对纲常节义的固守,“苌楚斋随笔系列”中有很多场合为坚守纲常节义或者为清殉节的遗民树碑立传。

  无锡人张曾畴(字望屺,号潜园),曾官湖北候补知府,辛亥之变为乱军所拘,勒出巨资,义不受辱,愤而投江,死之。刘体信认为,在当今世衰道微、廉耻日丧的时期,能保持完人志节品行的,实不可多见,因此,他特意辑录此则材料,目的就是“冀后来者有所采辑焉”。[16]

  《赵彝鼎殉难大节》一文不惜2000余字的篇幅,记述了赵彝鼎的故事,这比起《清史稿·列传二百八十三·忠义十》160余字的记载详细了许多,尤其是它完整地收录了赵彝鼎的遗笔。江阴人赵彝鼎,字焕文,号虚谷。赵为讲学诸生,满清末造新政厉行之后,赵居恒抑郁,扼腕诧叹,以为大乱将至,经常诵文信国(文天祥)衣带赞孔孟仁义之语,笃守程朱性理之学。辛亥国变尤其是江苏巡抚程德全首植白旗后,赵彝鼎“悲愤不欲生,勺饮不入口者三日,”十月十九日出走,次日留下遗嘱,在其经常讲学之“三贤祠”西楼,投缳而死,面向北,若望阙以示志。赵死后,其妻弟孙邦桢茂才辑录他的事迹,遍征题咏,合其传、状、墓志,编为《殉节记》一卷,乙卯(1915)年排印。

  赵彝鼎的遗嘱,既有对后事的安排、训诸生词、自述等,也有对某些做法的自我表注:“我作忠义之事,我妻亦不必悲伤,人固有一死,但求死合于义也……我比召忽[17]之死,似尤合君臣之义。况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使人不得以汉外视我君为满也,则我一死之所争大矣。”他对诸生的训词是:“尔等需读孔孟之书,忠君爱国;我已愿作圣清之鬼,求是去非。”其“自述”为:“一秀亦君恩,愿作圣清之鬼;《五经》由我读,岂为革党之民。”在“自注”中,于“国家养兵数百年,乃敢目君为满”后批注“此理不可不明”;于“学堂掌教二三子,还思造士为清”后批注“是所望于群公”;最后他解释为何投缳“三贤祠”,说:“我心为国,故不死于家而死于此地,以会课在此,正欲以明伦也。”[18]

  赵彝鼎的训词、自述、自注,乃是从五伦、为清而死、满汉民族之评判立论。刘体信为此写了一个颇长的案语:



  我朝养士二百余年,士习素淳厚,光绪中叶,已论议蠭起,蔑弃礼义。及期末造,纲常名教,已扫地无余,宜乎宗社为墟,而高爵厚禄者,又复弹冠相庆。不谓成仁取义,孤忠劲节,震耀千古,乃在僻居江表,仅入义庠之赵茂才。其能熟审于君臣之义,从容绝命,冀以正人心,息邪说,甘蹈首阳之节,视死如归。其撑住纲常,有功名教,死诚有重于泰山者,予故节录《殉节记》中诸人所述,亦冀以挽回末世之人心,以成茂才殉节之志。



  他高度赞扬了赵彝鼎为清殉节的行为,认为赵彝鼎殉节有道,其死既重于泰山,可以藉此挽回世道人心,赞赏之中蕴含着惋惜和钦佩之情。

  刘声木在《四学使名节》中,还对在晚清担任过学使,民国后又成为遗民的湘潭人罗顺循(正钧)、钱塘人吴子修(庆坻)、东莞人张豫泉(其淦)、东莞人陈子励(伯陶)等人大加称颂,认为“我朝末造,忠义文学之士,尽在提学使一职”[19],他们的行为,足以令人惊叹。

               (四)存文和撰述

  存文和撰述是每位学人、文史爱好者的兴致、情趣之表现方式,一定程度上,能够为后人的研究和探究学术流变提供方便。作为笔记史料,“苌楚斋随笔系列”除凭借轶闻典故的记录起着学统承续的基本功能外,它在考镜学术的同时,借助介绍遗民身世和遗民学术,也表达出了作者的情感倾向,这种情感倾向比较独特地集中在对历代和当世遗民存文、撰述及诗文词社的关注。

  遗民身世的介绍中,对于真山民比较详细,刘声木先引用《蒲城县志》的史料,指出真山民为真德秀的从孙,著有《诗集》四卷,但真名不可知,仅以“山民”为称,接着他从清代吴之振《宋诗钞》、明代徐火勃的《笔精》、《四库全书提要》等史料,对真山民的情况做了相应的补充,并表达了自己的疑问。而像《顾炎武等谒陵》、《顾炎武欲人同作遗民》、《顾亭林母王氏殉明难》、《顾炎武异性》等都涉及到顾炎武的气节和身世情况介绍。

  关于历代遗民的著述主要集中在谢翱、真山民、元好问、顾炎武、王夫之等人身上,如《南宋遗民谢翱撰述》、《顾炎武遗佚撰述》、《王夫之未刊撰述》等,介绍都颇为详尽,同时又作了不少集句、集联的工作,如《真山民诗集联》、《亭林佚诗未尽刊》、《金元好问诗句》、《元遗山诗集注》、《金元好问复句》等,则是其中的代表之作。

  “苌楚斋随笔系列”中,收录当世遗民著述的有关于张其淦的《张其淦撰述》、杨钟羲的《雪桥诗话》、劳乃宣的《正续共和解》、林琴南的《林纾撰述》、繆荃孙的《缪荃孙撰述》撰述等,亦可从中窥见他的遗民思想。
 
  涉及到遗民诗文社的内容以徐致章创办的白雪词社为最。据《苌楚斋随笔》卷十载:徐致章字焕其,光绪戊子(1888年)举人,官瑞安县知县,撰有《拙庐诗稿》、《词稿》等。该社的参加者有五人,他们是蒋兆兰字香谷,诸生,撰有《青蕤庵文集》、《诗集》等;程适字肖琴,号蛰庵,光绪丁丑(1877)拔贡,官某县知县,撰有《蛰庵类稿》等;储风瀛字映波,光绪癸卯(1903)举人,官浙江运副,撰有《萝月轩诗稿》、《词稿》等;徐德辉字倩仲,光绪壬寅(1902)举人,官法部主事,撰有《寄庐诗稿》、《词稿》等;李丙荣字树人,丹徒人,诸生,官安徽按察司照磨,撰有《秀春馆词钞》、《大观亭志》。徐致章壬戌(1922)年所著的《乐府补题后记》中有段序语:“神州陆沉,环瀛荡潏,是何等世界也。狞鬼沙蜮,封豕长鲸,是何等景象也。铁血涴地,铜臭熏天,是何等观念也。集泽洪嗷,泣途虎猛,是何等惨痛也。”刘声木盛称他们为“伤心人,诚别有怀抱也……其志嘉,其行卓,迥非末流所能企及。”至于词社遗民诗文,则无不“隐寓黍离麦秀之感。”[20]



  作为一位遗民,刘声木以自己的撰述,记录了古今学术的流变、考镜了文化风尚的播迁,在一定程度上为文化、学术的挖掘、传承和开拓做出了贡献,他利用学术勾微彰隐的缝隙,对遗民的情感、气节、撰述等作了多方面的表彰,反映了他对道统担当、学统承续与文化整理等诸多内容的自觉追求,这正好印证了刘声木首先是遗民,其次是“文化遗民”的个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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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该论文为湖南省教育厅“优秀青年”项目:“趋新与复古”(07B064)中的部分内容。

[②]为了便于表述,本文将《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统称为“苌楚斋随笔系列”。

[③] 详见张兵《遗民与遗民诗之流变》(《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8年第4期)、方勇《南宋遗民诗人群体研究·导言》(人民出版社2000年6月,第8页)、李瑄《刘遗民非“遗民”考》(《史学集刊》,2005年第4期)等文章。

[④] 冯天瑜、何晓明、周积民《中华文化史·序言》,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8月,第26页。

[⑤] 详见罗惠缙《民初遗民生存方式之文化意蕴解析》,《求索》,2007年第四期。

[⑥] 顾炎武《日知录》(卷十三),长沙:岳麓书社1994年5月,第471页。

[⑦] 《声木自取斋名》,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546页。

[⑧] 《自比南宋张炎》,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547页。

[⑨]《自比南宋张炎》, 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547页。

[⑩] 《声木自取斋名》,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546页。

[11] 《王世忠等清末完人》,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173页。

[12] 《黄锡鹏遗民》,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253页。

[13] 《黄锡鹏遗民》,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253页。

[14] 《遗民修东莞县志》,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639页。

[15] 《劳乃宣言日本人尊君尊孔》,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658-659页。

[16] 《王世忠等清末完人》,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173页。

[17] 据《列子·力命第六》记载:召忽,春秋时齐国人,任齐大夫,为公子纠师傅。管夷吾、鲍叔牙二人相友甚戚,同处于齐。管夷吾事公子纠,鲍叔牙事公子小白。齐襄公十二年(前686年),齐国内乱,召忽、管仲侍奉公子纠奔鲁国躲藏,鲍叔牙跟随公子小白去莒国避难。齐襄公乱中被杀,公子小白马上离开莒国要返回齐国;鲁国听说后,也发兵送公子纠回国,并派管仲带兵拦公子小白于莒道。管仲箭射中小白带钩,小白佯死,欺骗公子纠。小白昼夜驰行至齐都,得以先入而立,于公元前685年即位,即齐桓公。小白既立,胁鲁杀子纠,召忽死之,管夷吾被囚。鲍叔牙谓桓公曰:“管夷吾能,可以治国。”桓公曰:‘我仇也,愿杀之。鲍叔牙曰:“吾闻贤君无私怨,且人能为其主,亦必能为人君。如欲霸王,非夷吾其弗可。君必舍之!”遂召管仲。鲁归之,齐鲍叔牙郊迎,释其囚。桓公礼之,而位于高国之上,鲍叔牙以身下之,任以国政。号曰仲父。桓公遂霸。(《老子·庄子·列子》,长沙:岳麓书社1989年8月,第43页。

[18] 《赵彝鼎殉难大节》,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571-574页。

[19] 《四学使名节》,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793-794页。

[20]《徐致章等遗民词社》,刘声木《苌楚斋随笔、续笔、三笔、四笔、五笔》,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3月,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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