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讲师徐钰著《清至民国时期清水江流域民间借贷研究》由贵州日报当代融媒体集团孔学堂书局出版发行。近日,贵州大学中国文化书院(阳明文化研究院)暨贵州大学中华传统文化与贵州地域文化研究中心获作者徐钰特意赠书。
本书为贵州大学中国文化书院荣誉院长张新民教授所主编《清水江区域学文库》之一,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清水江文书整理与研究”(11&ZD096)阶段性成果,获二〇二〇年贵州省出版传媒事业发展专项资金资助并获贵州省孔学堂发展基金会资助。全书39.2万字。
张新民教授在《清水江区域学文库》“总序”中写道:
近数十年来,随着清水江文书整理编纂成果的大量出版,相关研究论文或论著的数量也在明显增多,而清水江流域无论作为长江支系文明或民族社会区域空间,也越来越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和重视。以流域或区域作为分析讨论框架,探讨族群、聚落、区域、国家多方面的互动关系,进而了解或把握中国历史文化整体而全面的发展进程,也越来越成为研究者广泛接受或采用的一种重要方法。正是有鉴于此,我们在原有文书整理和研究成果积累的基础上,拟以“清水江区域学文库”为题,编纂一套大型学术研究丛书,希冀能够借此汇聚起更多的优秀学术研究成果,从而推动区域学或中国史研究的健康发展。为了帮助读者了解清水江流域自然-人文历史变迁发展的状况,尤其是国家对当地的长期经营与开发、区域与区域之间交流和互动以及乡民对自身生活秩序的维系及建构,我以自身长期从事研究所积累的学术经验或学术旨趣为出发点,特撰下列文字以作导读性的总序。(全文已由本网单独推出)
张新民教授在本书“序”中写道:
对清水江文书的研究,早期多围绕林木贸易而展开,原因在于当时学者所经眼者,多为林木类文契,故研究工作备受资料限制,多集中于木材交易一端,乃至误导学界多年,竟有以为当地文书尽皆为林契者。然揆诸清水江流域整体情况,除锦屏一地林契稍多外,其他各县土地买卖文契数量也极为可观,而借贷、典当文书亦占一定比例,其他如账簿、土地登记名籍、鱼鳞册,以及婚书(休书)、风水书、诉讼书、书信、笔记等亦时或见之,尤以私契为其中之大宗,均与乡民的日常社会生活相契应,反映出文书类型的复杂与多样。无论何种类型的文书,均折射了乡民社会生活的一个侧面,合其整体而观之,则可一窥传统中国乡土社会之全貌,呈现出一般官修史书难得一见的民众生活实际情状,其价值意义之大,自不必赘言。
与敦煌文书和徽州文书的发现及陆续整理出版,极大地改善了“史料环境”,丰富了人们的历史认知视野,开拓了不少新的研究领域一样,大量遗存的清水江文书的发掘整理及刊布发行,扭转了西南地区地域学研究长期滞后于他地的生态失衡局面。其中值得注意者,即为借贷与典当文书,稍一检读余所编纂的《天柱文书》,即不难知道其所占比重甚大,且有较为突出的连续性特征,牵连到数量不少的村寨族群,折射出乡村生活、人际交往的复杂经济生态关系,当为有心还原乡土社会原貌者所必知。大量借贷或典当文书的遗存,无论从积极或消极面观察,均可说借贷或典当实为乡民经济生活所必需,乃是正常社会秩序运作机制的必备要素,不能不搜集多种多样的大小传统文献资料,展开多方面的切近乡民生存与生活实际的研究,再现传统中国乡村社会固有历史的真实图景。(全文已由本网单独推出)
徐钰在本书“绪论”中写道:
正如费孝通先生所说,“农村经济研究实在是了解中国国情的基础工作”,作为广大农村经济活动中的重要内容,民间借贷问题的研究无疑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民国时期,关于民间借贷,尤其是高利贷问题,随着学界对基层社会的关注,曾掀起过一阵研究热潮,产生了一批奠基性的学术论著。新中国成立后至80年代初,由于意识形态的影响和制约,关于民间借贷问题的研究长期停滞不前,且时代烙印极深。改革开放以来,研究环境与学术氛围好转,对民间借贷的研究逐步复苏,所讨论的领域不断扩宽,研究层次不断深入,取得了较多的学术成果。然综合观照,其中研究的焦点则在高利贷问题、借贷利率及其影响因素之分析、借贷原因之探究、典当业研究、区域性借贷关系与社会经济研究等几个方面。
毋庸讳言,有关贵州境内中国古代民间借贷问题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民国时期涉及清水江流域清代民国时期民间借贷的研究,大多散布于各类地方调查报告及研究著作之中。……专门针对清至民国时期贵州地区民间借贷活动展开论述的论著,则为数甚少,专门性的专著今尚未见,相关的研究论文数量亦寥寥无几。……随着清水江文书的逐步公布,研究成果日益涌现,但多集中在土地买卖、林业贸易、析产分家、宗族组织、民间习惯法等方面,以民间借贷为研究重点的论著相对较少。
目前学术界关于民间借贷的研究已经较为成熟,成果颇丰,但以清水江流域及数目庞大的清水江文书中民间借贷问题为研究对象的成果,无论是从数量还是质量而言,都显得十分单薄。所以,本书旨在以天柱文书为中心,全面系统地研究清至民国时期清水江流域民间借贷问题,深入梳理民间借贷活动的发生过程与开展机制,分析其中各要素的具体构成,缕析其与地方组织、地方文化的密切关系,针对学界争论颇多的议题(如高利贷问题),探求其在清水江流域的实际状况,进而推究其存在之原因,从而总结天柱地区民间借贷之特征,相对准确而客观地评估民间借贷对该地区社会发展所产生之实际意义与影响。
徐钰在“后记”中写道:
这本浅陋的小书,是由本人的硕士论文略加修改而成。此次修改,大体保存了文章的原来面貌,仅在章节和文字方面做了一些调整和加工。其中的原因,除了学养未能与日增进外,最主要的是未能在已有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入挖掘材料,尤其是未能开展扎实、翔实的田野调查,有效利用“天柱文书”极强的“归户性”优势,透过借贷活动探寻活动背后人的问题、社会的问题,从而使借贷活动的“事”与“人”呈现出一幅立体的图景,使微观与宏观、小传统与大传统互相彰显、融汇一体,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本书的完成,得益于恩师张新民教授的指导与帮助。先生为黔中大儒,知行合一、德业交修,合经师与人师于一身,在教导门下弟子时,因材施教、契理契机,既诲之以学问,又勖之以德操。我有幸追随先生,耳濡目染,受益弘多。对于清水江文书,我本一无所知,承蒙先生谆谆教诲,指明路径,授以金针,给予无微不至的帮助,每念及当年硕士论文修改时,先生以朦胧病目,艰难地在电脑上批改,一字一句,一丝不苟,所提修改意见,多至十余条,总如冷水浇背,感愧交集。毕业以后,先生又屡次过问此书稿,敦促我修改完善,并亲赐长序,推荐出版。此情此恩,铭感五内。因此,若本书尚有一二可取之处,皆拜先生所赐,可惜我学识浅薄,读书又泛滥无归,远不能副先生之期望。
除了恩师的指导、扶持外,诸位师友的帮助也历历在目,如在毕业答辩时,贵州师范大学石峰教授,贵州大学张明教授、王胜军教授等都提出了中肯的修改意见。在我的工作单位遵义师范学院,老校长周帆教授、人文与传媒学院罗宏梅教授都长期给予我生活上、工作上的帮助,感人至深。而尤其应该感谢的,是两位伟大的女性:一位是我勤劳而慈爱的母亲,为我料理家务、照顾小孩,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另一位是我勤奋而坚毅的妻子张坤美女士,白天忙于工作,晚上经常彻夜不眠地照顾幼儿;在她们身上,生动诠释了母爱的伟大。
本书的出版,还要感谢孔学堂书局所付出的努力,尤其是先后负责本书的黄艳、任方圆、胡馨三位编辑,她们以高度的责任心,认真审读书稿,提出了许多宝贵意见,彰显出深厚的学养。
这本小书,是我学术生涯中的第一本学术著作,虽然不完美,但对我自己而言,意义重大,它将鞭策我继续前进。
本书作者简介:徐钰,湖南武冈人,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讲师,兼任贵州省儒学会理事、贵州大学清水江学研究中心副研究员。师从贵州大学张新民教授,从事中国古代思想史、古代文学和贵州区域史研究,公开发表学术论文多篇,参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等数项,主持完成贵州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一项,主编《南雅集》等图书。
丛书主编简介:张新民,贵州大学二级教授、贵州大学中国文化书院荣誉院长、贵州大学清水江学研究中心主任、贵州省省管专家、贵州省哲学社会科学学术带头人,担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清水江文书整理与研究”首席专家。长期从事历史文献学与区域史的教学与科研工作。
文:中国文化书院(阳明文化研究院)中华传统文化与贵州地域文化研究中心 办公室 图:张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