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20日上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刘瑞研究员开启了贵阳孔学堂“考古”专题系列第26场传统文化公益学术讲座。本次讲座的主题是“从阿房宫考古谈——‘秦亡于奢’”,贵州大学历史与民族文化学院副教授、贵州大学中华传统文化与贵州地域文化中心兼任研究员罗启龙担任本次讲座学术主持人。
讲座中,刘老师从阿房宫考古发掘与秦王朝统一与灭亡两个大的方面展开论述。
刘老师从典籍中的阿房宫记载说起,指出随着秦始皇去世和秦帝国的二世而亡,大规模建设的阿房宫并未完成。秦始皇是在渭南上林苑中一处名为“阿房”的地点,营建统一帝国朝宫——殿建于阿房,故暂名阿房宫。刘老师进一步指出,文献中对阿房宫的地理位置的记载存在差异。从文献来看,阿房宫具有两方面特征:一为长条形建筑;二为三面有墙。据此推断,在长安城南、昆明池北的地域内,若能找到一处东西长南北窄、三面有墙且时代为秦的建筑遗址,那它为秦阿房宫的可能性无疑就为最大。
讲座的第二部分,刘瑞老师介绍了阿房宫的考古历程。
在2002-2004年,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组成的阿房宫考古工作队,对秦阿房宫前殿遗址进行了全面钻探。“基本搞清了阿房宫前殿的范围及其所属遗迹的分布”,确认“前殿遗址夯土台基就是秦阿房宫前殿遗址之夯土台基”,并判定“阿房宫前殿遗址没有遭到大火焚烧”;确认“阿房宫前殿并没有最终建成,只建成了夯土台基及其北墙、东墙和西墙(墙顶部有建筑)”。在进行一系列考古工作后,不仅判断阿房宫应只建设了“前殿”,且“前殿”也未建成。而且“未完工的阿房宫的范围,与现认识的阿房宫前殿的认识是一致的”,“前殿”即是阿房宫。这不仅与《史记》《汉书》的记载相同,也与徐旭生、苏秉琦等先生标示的阿房宫遗址一致。
讲座的第三部分,刘瑞老师对“秦亡于奢”的问题详加阐释。
首先,刘老师对学界关于秦帝国为何二世而亡的探讨进行了梳理,指出“失在于治,不在于制”、“功亦开疆,败亦开疆”、“帝国大厦,疏于维稳”等等诸多观点。其次,刘老师阐述了秦灭六国完成一统的原因。如战国时期,社会追求统一的意愿已经在不同学派发表的论述中有所表现;“秦之好兴事”解决了物质运输问题;秦国不断开放,注重招揽人才;献公以来的不断改革及依法治国等等诸多因素。并进一步介绍了统一之后秦始皇的机箱治国策。复次,刘老师从考古学的角度对强大的秦为何二世而亡的原因讲述自己的观点。如阿房宫:南北426米、东西1270米,周长3372米,巨大的土方施工量,而同一时期的桂阳郡晋宁县,周长750米、城墙高3.45米,面积约44762㎡,仅是阿房宫的0.079。其与“胡亥极愚,丽山未毕,复作阿房”秦爱纷奢的记载可相对应。
最后,刘瑞老师解释了为何继承秦制的汉朝反而延续二百年江山,并就听众关于汉兴秦亡的原因等问题作了解答。汉代施行如“行黄老之术、休养生息”,不兴兵伐,裁官减员,减、停大型建设等诸多政策,对秦制大规模调整改变,应是汉祚长久的主要原因。
主讲人刘瑞,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级研究员,考古理论研究室副主任,考古所陕西五队、华南二队队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考古学会秦汉考古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中国考古学会建筑考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第16届中国秦汉史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古都学会、中国百越史研究会常务理事,秦文化研究会、西安历史地理学会副会长。2011年以来,主持或参与秦阿房宫、秦汉栎阳城、秦汉上林苑、秦汉东马坊遗址(废丘)、汉唐昆明池、秦汉唐中渭桥、秦郑国渠汉白渠、汉唐漕渠等都城苑囿、交通水利考古。领队开展的2013年中渭桥遗址、2017年栎阳城遗址考古入选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积极开展学术研究,完成考古学、文献学、历史地理学、中国古代史研究,发表简报、论文160余篇。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项、参与完成国家社科重大项目1项,目前正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项、国家社科基金人才项目1项,社科院培远计划项目1项,参与国家社科基金冷门绝学团队项目1项。
出版《西汉诸侯王陵墓制度研究》(合著,2010年)、《南海百咏、南海杂咏、南海百咏续编》(2010年)、《汉长安城的朝向、轴线与南郊礼制建筑》(2011年)、《秦汉帝国南缘的面相:以考古视角的审视》(全2册,2019年)、《秦封泥集存》(全2册,2020年)、《秦封泥集释》(全2册,2021年)、《苏秉琦往来书信集》(全3册,2021年)。主编考古报告《秦汉上林苑2004-2012年考古报告》(全2册,2018年)、《秦汉栎阳城:2012-2018年考古报告(第一卷)》(全2册,2022年)、共同主编《秦汉栎阳城:1980-1981年考古报告》(全3册,2022年)、《南越木简》(2022年),副主编《汉长安城未央宫骨签》(90册,2018-2020年)。主编资料集《阿房宫考古发现与研究》《栎阳考古发现与研究》《昆明池考古发现与研究》《漕渠考古发现与研究》《栎阳陶文》《栎阳瓦当》《灋丘陶文》等。
主持人罗启龙,历史学博士,贵州大学历史与民族文化学院副教授、贵州大学中华传统文化与贵州地域文化中心兼任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所访问学者。研究方向秦汉史、生态环境史,发表CSSCI来源期刊、CSCD核心库等文章十余篇,主持在研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项、省级社科项目2项。
文:贵州大学 罗启龙 图:贵阳孔学堂
一审:王凤梅 二审:何茂莉 三审:张清
编发:中国文化书院(阳明文化研究院)中华传统文化与贵州地域文化研究中心 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