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德四年（1509）冬，王阳明站在镇远㵲阳河畔的码头边，回首黔地山水，与送行弟子告别。此前，他因得罪刘瑾而被贬贵州龙场。这是王阳明前半生顺遂生活的转折点。

镇远古城。哈扎部落摄

    在短暂的贵州生活中，他经历了巨大的思想转变，成就了中国文化史上标志性事件——龙场悟道，而后传道贵阳文明书院，始论“知行合一”。王阳明教化边民的贡献逐渐为人所知，又经由朝臣转圜，得到重新起用的机会。匆忙之中，王阳明告别贵州诸学生，几天之后即抵达距离贵阳数百里的镇远。 

    位于贵州东南部的小城镇远，因水路沟通沅江、洞庭湖和长江水系，在当时是湘楚与云贵之间重要的交通枢纽。对于这座小城，王阳明并不陌生，两年前他正是在这里舍舟登陆，开启了在贵州的生活。回想初入贵州时的孤独、凄怆、惶恐交杂，镇远或许是流动时光中一个的地理锚点。而今，在告别贵州的最后时刻，王阳明收拾心情、准备纸墨，与贵州的学生、朋友们一一告别，留下书信《镇远旅邸书札》。这份人生与时局转折点上的重要见证，即阳明·问道十二境中的最后一境“镇远留书”。

王阳明《镇远旅邸书札》。地道风物提供

    挖掘贵州这片土地上的文化形态，会发现与其地理形态密切相关，因山水阻隔而形成的文化千岛灿若繁星。阳明心学正是其中的重要代表。 

    从《镇远旅邸书札》可见，王阳明在贵州留下了众多门人。这群王门后人，在各地大兴书院，开启了贵州文化史上的崭新时代。自此以后，文教之风在黔贵大地蔚然而起，贵阳、修文、清平（今凯里）、思南、都匀等地迅速发展为重要的学术中心。数百年后，清朝学人翁同书评价黔中王门的兴起时，称“黔学之兴，实自王文成始……揭良知之理，用是风励学者，而黔俗丕变”。 

贵阳阳明祠。地道风物提供 

    近年来，“阳明文化转化运用”作为贵州“四大文化工程”之一大力实施。2020年，根据王阳明在贵州居住期间的生活、悟道以及讲学的行动轨迹，贵州发布了“阳明·问道十二境”文化符号及经典游学路线，囊括贵阳、毕节、黔东南、黔南等地的多处自然、人文胜迹，分别为：龙场悟道、兴隆书壁、平越思隐、古道心旅、陆广晓发、水西论象、龙冈开讲、贵阳传道、南庵答和、南祠咏怀、东山遗韵、镇远留书“十二境”。

    面对万物收藏的冬季，人的心也应该与身体一起好好休养，沿着“阳明·问道十二境”开启一场山水间的心路之旅很合时宜。浙江省稽山王阳明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钱明曾表示，王阳明曲折的人生经历，使得他的行迹几乎覆盖了明代版图的大半个中国。这些被水系连接的阳明文化网络，逐渐形成若干个地域性、跨地域性的思想文化圈。因此，“重走阳明之路所蕴含的文化信息非常多，不仅进行现场考察，还包含诸多文化形态的体验。到这些承载着诸多人文符号的地方去考察，不仅关乎个人修养，还能提升精神素养。” 

    日前，为了带领广大读者在贵州“遇见”一个简易自在的王阳明，贵州省委宣传部与中国国家地理联合出品了《阳明·问道十二境》原创图书。同时在2024年多彩贵州秋冬季旅游新闻发布会上，推荐了贵阳—安顺—荔波—黔东南精品旅游线路，邀请游客在探寻“阳明·问道十二境”的同时，任意欣赏贵阳青岩古镇、安顺黄果树瀑布、荔波瑶山古镇、西江千户苗寨等景区景点的美景，随心品尝贵州的地道美食。

文/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 曹雯

编辑/黄若佩 二审/姚曼 三审/黄蔚

来源：贵州日报报刊社官方新闻客户端“天眼”新闻 202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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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发：中国文化书院（阳明文化研究院）中华传统文化与贵州地域文化研究中心 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