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与黔中王学(第一辑)

发布时间: 2013-10-18 浏览次数: 165

  贵州学术文化的远源,最早可以追溯到东汉尹珍。然而,直到明中叶以前,贵州文化并未取得重大进展,长期处于停顿状态。明正德3年(1508),王阳明谪戍龙场,悟道讲学,使贵州圣学昌明,文教大兴,书院遍布,人才鹊起,贵州学术思想遂笼罩于阳明心学之下,黔中王学(“黔学”)于是诞生,以此为契机,贵州本土学者形成了贵州史上第一个完整的地域性儒学派别----贵州阳明学派。贵州阳明学派以龙场为圣地,以贵阳为中心,先后掀起几次讲学高潮,心学思想在贵州不断发展和成熟,并形成了五大王学重镇。万历36年(1608),江右学派郭子章巡抚贵州期间,著成《黔记》60卷,其中收录了贵州阳明学派的不少史料,并特为贵州“理学三先生”作《理学传》一篇,这是对贵州百年心学进行的第一次比较系统的总结。本文以王阳明及其黔籍弟子为对象,简略梳理黔中王学的源起、发展、成熟过程,并扼要分析他们的思想特点,不当之处,敬请识者指正。


一、“余姚之学,成于龙场”


  正德3年(1508),贵州迎来了中国思想史上的一件大事。是年,王阳明因忤权阉,谪戍贵州龙场驿(今修文县)。他在生死边缘之际,潜心探究圣贤之道,终于大悟“格物致知”之旨,提出“心即理”、“心外无物”学说。他以简易直截的特点,超越了程朱末流的支离绝裂,具有崭新时代特点的阳明心学体系(王学)于是在贵州初步形成了。这就是中国思想史上著名的“龙场悟道”。

  关于龙场悟道的始末,《年谱》记载为:

  (正德三年)春,至龙场。先生始悟格物致知。龙场在贵州西北万山丛棘中,蛇虺魍魉,蛊毒瘴疠,与居夷人鸟夬舌难语,可通语者,皆中土亡命。旧无居,始教之范土架木以居。时瑾憾未已,自计得失荣辱皆能超脱,惟生死一念尚觉未化,乃为石墎自誓曰:‘吾惟俟命而己!’日夜端居澄默,以求静一;久之,胸中洒洒。而从者皆病,自析薪取水作糜饲之;又恐其怀抑郁,则与歌诗;又不悦,复调越曲,杂以谈笑,始能忘其为疾病夷狄患难也。因念:‘圣人处此,更有何道?’忽中夜大悟格物致知之旨,寤寐中若有人语之者,不觉呼跃,从者皆惊。始知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乃以默记《五经》之言证之,莫不吻合,因著《五经臆说》。[1]

  龙场悟道仿佛是一种神秘体验的结果,其实,这是王阳明长期探索圣人之道的必然。王阳明37岁时的龙场悟道,正是其生命与学术转折的关键性枢纽。王阳明早在11岁时,就立下圣人之志。他遍访名师,通读经典,未得其门而入。只有在龙场这样的生命绝境下,剥除所有外援局限,反身内省自求,最终悬崖撒手,才真正契入了生命本有的真实状态,从而获得生命和境界的全然洞开,达到身心与万物同为一体的无限自由境域。正如王阳明著名弟子徐爱称:“先生居夷三载,处困养静,精一之功固已超入圣域,粹然大中至正之归矣。”[2]

  龙场悟道的实质是对“求理于吾心”的彻底透悟,也就是体悟到“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王阳明通过对“格物致知”重新进行诠释,从而颠覆了传统的“格物致知”学说。换言之,即传统“格物致知”主张探求外物,以成就知识,这是知识的进路;而王阳明的“格物致知”主张“格心”、“正本”,要求先立其大,直指本心,成就圣贤人格,这是道德的进路。具体言之,也就是王阳明把宋儒“求理于外”一改而为“求理于内” ,将“物理吾心,终判为二”一改而为“内外浑一”、“万物同体”。他认为:人之本心生来就是纯然至善,这就是良知。良知知善知恶,知是知非,不学而能,不虑而知,是则从之,非则改之。顺良知而行,充扩良知于事事物物,这就是致良知。他还认为:良知既是天理的自然流露,也是本心的真实发用;良知既先验超越,又内在自足。因此,人的本心与天地之心同为一个心,万物一体,一归于心,心即是理,理即是心。于是,王阳明以心理合一的一元世界取代了心理两分的二元世界。所以他说“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心外无义”,“心外无善”。[3]王阳明力矫宋儒“支离决裂之病”,扫尽枝叶,独寻根本,确立起“心”的终极本体地位,实现了宋明理学内部由“理”到“心”,由外到内的重大理路转变。

  龙场悟道的第二年(1509),王阳明又形成了“知行合一”学说。“知行合一”一方面是“心即理”、“求理于吾心”的逻辑发展,另一方面也是针对宋儒先知后行,知行分离而提出的救弊之方。王阳明认为:既然心是最高主宰和终极本体,那么一切知都是心之知,一切行都是心之行,知与行都是心的运作,都是心体显用,都以心体为依止;心统体用,体用一源,知行合而为一,不可分割。因此,他说:“外心以求理,此知行之所以二也;求理于吾心,此圣门知行合一之教。”[4]“真知即所以为行,不行不足以谓知。”[5] “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6]在王阳明看来,人始终在行动中,行动构成了人的全部存在,即使思想也是一种内在性的道德意念行动。所以,他又说:“一念发动处,便是知,亦便是行。”“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7] “圣学只是一个功夫,知行不可分作两事。”[8]由此可见,阳明心学是特别强调主体自觉的生命行动哲学,既是尽心之学,又是实践之学。

  王阳明悟道以后,旋即在贵州传道讲学。在龙场,他修建“何陋轩”、“君子亭”、“龙岗书院”等,向当地苗夷弟子讲授心学。“居职之暇,训诲诸夷,士类惑慕者云集听讲,居民环聚而观者如堵焉”, “并夷人亦欣欣相向”,“当日坐拥皋比,讲习不辍,黔之闻风来学者,卉衣鸟夬舌之徒,雍雍济济,周旋门庭”。王阳明与诸生相互问答,反复探讨,并赋诗纪其讲学盛况。他又作《教条示龙场诸生》,以“立志”、“勤学”、“改过”、“责善”勉励弟子,要求弟子“事上磨练”,躬身践行。“先生与群弟子日诵良知之旨,听者勃勃感触”,当地苗夷弟子与远近士人前来听讲者达数百人。“于是贵之人士执业景行者接踵,而远亦暨四方之从游先生者,自是日弥众。”[9] “诸生远近皆裹粮从之游”。贵阳诸生陈文学、汤伯元、叶子苍等前往就学于门下。湖南蒋信、冀元亨、刘秉鉴等也不远千里,前来求教,大有得而归。

  王阳明龙场悟道和讲学,使万山丛中的龙岗书院名声远播。水西彝族土司安贵荣遣使问候,表达崇敬之情。贵州提学副使席书则修复贵阳“文明书院”,邀请王阳明主讲其中,并亲率书院诸生200余人“以所事师礼事之”,“公余则往见论学,或至夜分”,“往复数四,豁然大悟,谓‘圣人之学复睹于今日’”,贵州士子纷纷前来请教受业,“士类感德,翕然向风”,“贵竹之士从而与游者日众亦”,“诸生环而观听常数百人,于是黔人争知求心性”,[10] “自是贵人士始知有心性之学”。

  从正德3年到5年(1508-1510),王阳明在贵州只停留短暂的三年时间,但他的悟道和讲学活动,却是贵州历史上第一次破天荒的大规模学术活动,不仅揭开了贵州持久的书院讲学活动的序幕,而且也为贵州播下了阳明心学的种子,开创了贵州全新的学风、民风。故翁同书称:“黔学之兴,实自王文成始,文成……良知之理,用是风励学者,而黔俗丕变。”[11]李崇畯称:“黔中之有书院,自龙岗始;龙岗之有书院,自王阳明先生始也……先生慨然阐性道以牖人心,而夷俗已变,文教以兴。”张輶称:“三百年来,黔人知圣贤之学,实自先生倡之。”[12]民国学者陈矩引《明诗纪事》云:“终明之世,吾黔学祖,断以文成为先,信不诬也”。[13]阳明心学首传于贵州,因此在所有王门学派中,黔籍学子独领风气之先,最早得阳明亲传。此后至江右、泰州,心学风行天下,余波所及,远至日本、朝鲜等国,其传播之广,延续之久,影响之巨,在世界思想史上也是极少见的。故王学益称:“阳明之学言于天下,由贵始也。”[14]郭子章也称:“海内谈圣学,半宗余姚。余姚之学,成于龙场。”[15]王阳明因教化边地之功,被历代学者尊奉为“黔学之祖”。贵州作为阳明心学的起源地,也被学术界公认为“王学圣地”。[16]

二、 “承良知之派,以开黔学”


  1510年代--1530年代,是黔中王学的形成时期。王阳明离开贵州后,当年亲承心性之传,独领风气之先的黔籍弟子逐渐结成学术群体,他们相互唱和,证发师说,倡建“阳明书院”,刊刻阳明遗言,共同弘扬心学,掀起了贵州史上第二次讲学高潮。以龙场为圣地,以贵阳为中心,以阳明书院为标志的贵州早期阳明学派形成了。其中著名代表为“承良知之派,以开黔学”[17]的陈文学、汤伯元。

1、“得阳明之和”--陈文学

  陈文学,贵州宣慰司(今贵阳)人,字宗鲁,号五粟山人,晚号娴移生,学者称五粟先生,因曾任陕西耀州知州,故又称陈耀州。他十余岁能诗文,阳明讲学龙岗书院时,他以诸生身份前往谒见,亲聆教诲,潜心向学,深受阳明赞许。在阳明的黔籍弟子中,惟陈文学得王阳明赠诗一首。[18]他又随王阳明往贵阳文明书院,深得“知行合一”之旨,学业大进。王阳明离开贵州时,曾在镇远邸店中致信黔籍弟子,告诫他们“努力进修”。[19]陈文学谨遵师训,勇猛精进,正德11年(1516),中举,累官至陕西耀州知州。他不乐仕进,慨然而有求道之心。正德14年(1519),王阳明平定宁王之乱时,陈文学辞官归里,矢志弘扬心学。嘉靖8年(1529),王阳明病逝,陈文学于是专提阳明“求放心”之教。嘉靖13年(1534),阳明私淑弟子王杏巡按贵州,陈文学联络阳明黔籍弟子数十辈,请建贵州“阳明书院”及“阳明祠”。嘉靖30年(1551),贵州巡抚赵锦重建龙岗书院,陈文学又作《何陋轩歌》纪之。陈文学晚年与汤伯元相互唱和,撰有《耀归诗集》、《余历续稿》、《娴移录》等著作。76岁卒,门人将其著作汇编为《陈耀州诗集》,又称《五粟山人集》。

  陈文学精通理学,兼擅诗文。他早年潜心究学,中年证以师说,大得阳明心性之传。莫友芝称他“得阳明之和”。[20]陈文学的心学思想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1)涵养本心

  从陈文学字“宗鲁”,即可判断他热衷于圣学。然而如何才能真正契入圣域?他最初乃是遵循知识的进路,即通过知识的积累以求理,尤其是通过诗文的学习来摸索圣人之道。王阳明针对陈文学之偏弊,指示入学门径云:

  学文须学古,脱俗去陈言。譬若千丈木,勿为藤蔓缠。又为昆仑派,一泻成大川。人言古今异,此语皆虚传。吾苟得其意,今古何异焉?子才良可进,望汝师圣贤。学文乃余事,聊云子所偏。[21]

  王阳明主张为学先立根本。此诗便是指示陈文学涵养根本。何为根本?王阳明认为圣贤本心就是根本,圣人之学就是尽心之学,不可以末为本,以小害大。他认为古今无歧异,千圣同此心,尘埃之中,古今一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假外求。向外求理,人云亦云,只是偏离根本;向内求理,尽吾本心,便可直达圣域。所以涵养本心,既是涵养根本,也是为学第一紧要事。故王阳明反对一味记诵举业,专攻词章训诂之事,认为那只会成就只懂俗学、一派陈言的庸才。他训诫弟子说:“立志而圣,则圣矣;立志而贤,则贤矣”,“不立志,一生随俗逐物而去。”[22]他认为整天在无用之虚文中用功,则不可能进入圣域。他感叹:“吾焉能以有限精神,为无用之虚文?”[23]他认为为学之道如果仅在学文弄辞章,则是逐外而遗内,是落于支节而偏离根本,是培养外在枝叶的繁茂,而陷于藤蔓支离。因此,必须放弃俗学陈言,直契圣域,使心物一体,廓然大公,犹如长江黄河,源出昆仑,一泻万里,直奔大海。

  陈文学努力践履王阳明培养本心之旨,他罢官归里后,“精究学业,证以师说”[24]所谓“学业”乃是王阳明所指示的尽心之学。他一面勉力精进,切己体悟,一面则引用师说,相互应证。《黔记》、《黔诗纪略》都充分肯定了陈文学在心学上的成就,赞扬他承阳明之学以开黔学的贡献,认为不可仅以诗翁视之。

(2)静悟工夫

  如何体悟本心,涵养根本,以达圣贤之境?陈文学乃是谨守王阳明在龙场时的静坐悟入方法。静坐是心学的一种入门教法,王阳明早年就是以静坐工夫引导初学者入门的。他说:“教人为学,不可执一偏:初学时心猿意马,拴缚不定,其所思虑多是人欲一边,故且教之静坐、息思虑。”[25]王阳明教初学者静坐,是补收放心的一段功夫,使人在静思息虑中,体悟心体之本然真善。静坐的目的是“觉”,“随他多少邪思枉念,这里一觉,都自消融”。[26]通过内省觉醒,扫除成见,剥去束缚,恢复本心的纯然至善,然后发用于人伦日用,参与社会价值与意义的创造实践,成就圣贤人格。静坐教法,不必死读书,不必求理于外,只是反观内视,求诸于心,这样可以免于牵制支离,忘内驰外,具有简易直截的特点,因此受到初学者的欢迎。

  陈文学在阳明指点下,不仅认真践履阳明涵养根本之旨,而且继承阳明静坐入悟方法。他以证悟师说为己任,慨然倡导黔学,“杜门不预世事,终日静坐,默记先圣语言,与师说相证发”。[27] “一切世故罔预,稍闲即与圣贤对”。[28] “杜门不预世事,静对圣贤”。[29]“杜门不预世事,终日静坐,精究学业,证以师说,修然自得”。[30]陈文学在程番府《文明书院记》中,强调的正是“求放心”的阳明静坐教法。[31]

  需要强调的是,所谓静坐证悟工夫,并非要人整天死灰枯寂,而是要在静一状态中打开心灵的层层局限,使之跃入无遮隔、无障蔽的空廓境界,从而与千古圣贤之心体相通。王阳明说:“静未尝不动,动未尝不静”,“无欲故静,是‘静亦定,定亦静’的‘定’字,主其本体也。”[32] “静坐证悟”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悟”,即在静坐中剥除障蔽,提升境界。另一方面是“证”,即将自己所悟与经典相印证。所以静坐证悟实际是在静默中言说,在无言中立言,一如王阳明龙场悟道后,“乃以默记《五经》之言证之,莫不吻合”。[33]静坐证悟是王阳明引导初学者的一种重要方法,而深得阳明之传的陈文学采用静坐证悟方法,乃是题中应有之义。故陈文学作《阳明集诗》云:“不拜先生四十年,病居无事检遗漏。羲文周孔传千圣,河汉江淮会百川。”[34]可知他已深得阳明学之真味,所以郭子章称:“五粟之学有自来矣。”[35]肯定了他的思想与王阳明早期心学一脉相承。

(3)得阳明之和

  陈文学早年受阳明指点,加之中年静坐证悟,使他对阳明心学有深切理解和切实继承,所以莫友芝称他“得阳明之和”。[36] “和”是一种心体自然流露的和畅状态。《中庸》云:“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王阳明也说:“心正则中,身修则和。”[37]徐爱称王阳明“和乐坦易,不事边幅”。[38]经过长期的静坐体悟和涵养根本,陈文学也达到了行止中节,与道同乐的“和乐自得”境界。

  陈文学的“和乐”境界可由以下几方面看出:第一,“唯竟所适,殆无一时不自得”。[39]这是体悟心体,契入无限自由的物我两忘境界,也是一种本体之乐,无我无执,无内无外,与万物同体,与圣贤同心,心物交融,和乐自得。这正是陈文学长期静对圣贤,并体悟师说万物同体之旨的结果。第二,娱情养性,游艺诗书棋画。陈文学是贵州早期阳明学派中精通心学,又以诗书见长的学者。他常在修学之余,游艺于诗文书画,以娱情养性,“倦则觉故纸,临古法帖以自娱,宾或至,下榻请话,论文谈诗,博奕啸歌,随意所适,至忘晷刻”。[40] “随意所适,恬如也”。[41]王阳明当年在龙场与众弟子讲学论文,郊游歌咏,不知老之将至。陈文学当年与王阳明朝夕相处,皈依心学,自然深得其乐。第三,心之超越悠远,不以生死为念。陈文学60岁时,卜者告其将不利。陈文学乃自作墓志铭,以待命尽。其后16年始遇疾,有客问疾,陈文学谈笑自若,慰藉客人,并告:“别矣,善自爱!”客去,危坐而逝。陈文学自作墓志铭,以待天命,与客谈笑而终,可见知天俟命,生死不足以挠其心,反映出他的心学涵养与工夫都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所以《贵阳府志》称他“有定性如此”。[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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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阳明全集》卷三十三《年谱一》,第1228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2] 《王阳明全集》卷一《传习录上》,第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3] 《王阳明全集》卷四《与王纯甫》,第15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4] 《王阳明全集》卷二《传习录中》,第4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5] 《王阳明全集》卷二《传习录中》,第4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6] 《王阳明全集》卷一《传习录上》,第4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7] 《王阳明全集》卷一《传习录上》,第4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8] 《王阳明全集》卷一《传习录上》,第1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9] 王学益《改建阳明祠记》

[10]《黔诗纪略》卷三

[11] 道光《贵阳府志·翁同书序》。

[12] 张輶《阳明祠记》。

[13] 陈矩《重修王文成公祠碑记》。

[14] 王学益《改建阳明祠记》

[15] 郭子章《黔台校禾丸录》

[16] 日本学者矢崎胜彦、冈田武彦称龙场为阳明心学的圣地,他们的观点得到学术界公认。参见王晓昕主编:《王阳明与贵州》,第349页,贵州人民出版社,1996年6月版。又见《王阳明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贵州教育出版社,第10页,1997年12月版。

[17] 《黔诗纪略》卷三。

[18] 《赠宗鲁诗》,见《王阳明全集》卷二十九《续编四》,第107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19] 《镇远旅邸书札》,见《王阳明全集》卷三十一《续编六》,第120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20] 《黔诗纪略》卷三。

[21] 《赠宗鲁诗》,见《王阳明全集》卷二十九《续编四》,第107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22] 《教条示龙场诸生》,见《王阳明全集》卷二十六《续编一》,第974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23] 《王阳明全集》卷三十三《年谱一》,第122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24] 《贵阳府志》卷73《明耆旧传》。

[25] 《传习录上》,见《王阳明全集》卷一《语录一》,第1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26] 《传习录下》,见《王阳明全集》卷三《语录三》,第9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27] 《黔记纪略》卷三。

[28] 《黔记》卷四十七《乡贤传》

[29] 康熙《贵州通志》卷18《人物志》。

[30] 《贵阳府志》卷73,《明耆旧传》。

[31] 嘉靖《贵州通志》卷六《学校志》。

[32] 《传习录下》,见《王阳明全集》卷三《语录三》,第9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33] 《王阳明全集》卷三十三《年谱一》,第1228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34] 万历《黔记》卷四十七《乡贤传》。

[35] 《黔记》卷四十七《乡贤传》。

[36] 《黔诗纪略》卷三。

[37] 《传习录上》,见《王阳明全集》卷一《语录一》,第2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38] 《传习录上》,见《王阳明全集》卷一《语录一》,第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12月版。

[39] 《黔诗纪略》卷三。

[40] 万历《黔记》卷四十七《乡贤传》。

[41] 康熙《贵州通志》卷十八《人物志》。

[42] 《贵阳府志》卷73《明耆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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